那是下午,我带着个银白色的哨子到一个体育场看足球比赛,不经意间,就遇上了她。我这回在见到的所有“哨子”中间,改变之大,可以说无过于她了。她一手捂着脸,仿佛很是羞愧;一手用刀拼命地刮着哨身,想露出点白来,却总是那幺无济于事:她分明已经纯乎一个黑哨了。我不由愕然,一点都不知道该说什幺。“你回来了?”她先这样问。“是的。”“这正好。你是当老师的,读过很多书,知道得多。我正要问你一件事——”她那没有神采的眼睛忽然发光了。我万料不到她却说出这样的话来,诧异地站着。“就